鹤无崖

【忘羡】·《铃》07-江澄:不好了!魏无羡跟蓝忘机跑了!

原著叽✖️黑猫羡,双向暗恋


这是一个含光君和他的小黑猫之间的故事


文:@渃忱 | @鹤无崖 

渃忱说这篇的正经标题叫:【祸起】

我再起个副标题:魏无羡——一个被含光君轻而易举扼住命运的后颈皮的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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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https://sannianweikeqi.lofter.com/post/20033a9d_1c926fa6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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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,彩衣镇。


 

来来往往的船只穿梭于青山碧水间,络绎不绝,船上青年时不时同河边浣洗衣物的姑娘打趣,一派莺歌笑语。路边成排的杨柳低垂,在风中舒展身姿,映衬着白墙灰瓦的建筑。长街上行人熙熙攘攘,挤满小摊小贩。


 

这本是个平淡又庸常的午后。细碎的阳光穿过叶影落在白衣胜雪的小仙君身上,在干燥的石板路上投下个斑驳影子。白衣仙君腰佩一把银白色的古剑,缓步行于街头,面色清冷如霜,连带着周身的温度也降下来不少。


 

这样一个神仙似的小郎君,臂弯里却抱了一只毛发乌亮的小黑猫。那小黑猫舒舒服服地窝在小仙君的怀里,两只小爪搭在他胳膊上,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东瞧西看,威风凛凛。


 

魏无羡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爪毛,想起听学最后一日,江澄见他被蓝忘机抱在怀中时精彩的表情,嘴边胡须一阵颤抖,忍笑忍得辛苦。


 

彼时已是听学的最后一天,江澄收到江枫眠的传信,说魏无羡不见了,叫他回云梦的路上找找,打探一番。他担心魏无羡被岐山抓了去,心急如焚地要去找蓝启仁提前请辞,刚到兰室门口,一抬头就见蓝忘机立在不远处的漏窗墙前,人如玉树,同往日一般无二的身姿挺拔。


 

怪就怪在,他的怀中抱着团黑乎乎的东西,像个大毛球,还在蠕动。江澄脸色一黑,那团东西,不就是他传说中失踪数日的江家大师兄吗?


 

瞧瞧,平日里撒泼打滚的死猫现下粘人得像块狗皮膏药,平日东抓西打抢食物搞破坏的猫爪现下正贴着蓝二公子的小臂,平日带着轻蔑的眼神现下水汽氤氲凄凄楚楚好不可怜。


 

江澄手下用力将身旁无辜的树枝掰断,发出咔嚓一声轻响。他心下骂道:魏无羡,果真不能做个人。


 

今日听学结束后的第七日,也是那场夜猎后的半个月。

 


岐山温氏近日在仙门各地作威作福,本不该在这时外出,可小煤球在静室内养伤,被蓝忘机寸步不离的看顾,憋闷的不行。他好生撒娇打滚,贡献了最柔软的肚皮和肉垫讨蓝忘机的欢心,才让对方在担忧他伤势的情况下勉强带他下山。

 


半月前的夜猎,确实让魏无羡受了不小的伤。本以他的道行,对付一只幻妖绰绰有余,可偏生那幻妖深谙人内心的恐惧,竟幻化出一条恶犬来对付他。幻妖重伤他人形成的伤口极不爱愈合,对修为也会造成一定损伤,以至于到现在他还很虚弱。

 


小煤球耳朵一动一动,圆圆的眼珠充满好奇追随着路上的小摊。他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,来往行人笑着朝这边侧目,跟同伴之间交头接耳。这样的目光越来越多,蓝忘机面色也越来越冷。他忍无可忍,用衣袖轻飘飘将怀中的小黑猫盖住,隔绝了他人的视线。

 


魏无羡正嗅到一缕烤鱼的香气,翕动着小鼻子朝摊子的方向看去,猝不及防被雪白的衣袖盖了个正着。他喵呜喵呜半晌,扒拉着小爪子拼命往外钻,等钻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蓝忘机手里拿着只串在竹签上的烤鱼,立于偏僻的巷尾,远离了嘈杂的人声。

 


那串鱼被如愿以偿落入了魏无羡的虎口。他一派餮足,在蓝忘机怀中打了个滚儿,圆滚滚的小肚皮朝上,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。蓝忘机的手轻柔地落在他肚皮上,顺着那处毛发,眼中泛起清浅的涟漪,他柔声道:“还要吗?”

 


魏无羡:“喵呜!”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蓝忘机,却在这时,在空气中嗅到一丝混入花香的微不可察的酒香。

 


是天子笑!

 


他惊喜非常,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,灵巧地从蓝忘机怀中落地,迈着猫步大摇大摆朝着不远处大红色酒幌去了。蓝忘机觉得有趣,默默跟在他身后看他想去哪里。只见魏无羡抬起前爪,落在足有常人小腿高的酒缸沿上,朝内里张望,嗅着酒香探头探脑。

 


这副模样逗得卖酒少女咯咯直笑,那女孩放下酒舀,蹲下身来近看魏无羡,笑道:“你这小猫,莫不是想要喝酒?”

 


魏无羡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又喵呜了一声,这声喵呜又软又糯,一阵风吹来,他脖颈处的银铃叮咚作响。

 


少女被他可爱的样子弄得更开心了,道:“那你让我摸摸,我就给你倒酒,可好?”

 


未等魏无羡拒绝的收回毛爪,他身边停下双一尘不染的白靴,随即视线陡然升高,他竟是被蓝忘机拎着后颈单手提了起来。

 


蓝忘机将他轻巧一提,重新抱在怀中,沉着脸同酒肆少女打过招呼,转身离开了。

 


他面色平淡无波,周身气场却低得吓人,就连路上的行人都不敢靠他太近。先前一直揉着魏无羡头的右手此刻也垂在身侧,不理怀中招蜂引蝶的小猫。魏无羡无辜地缩着,察觉到他不高兴,忙用小脑袋蹭他的胸口,几次下来蓝忘机仍旧无动于衷。

 


恰巧此时行至树旁一处矮花丛,魏无羡思考半晌,从他怀中跃下钻入那片花丛,没了身影。蓝忘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他,地上的小石子被踩着捻来捻去。

 


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那处花丛窸窸窣窣动了动,魏无羡又从里边钻出,既快且准地跳入蓝忘机的臂弯,被他稳稳抱住。一朵淡紫色的芍药花被魏无羡叼在口中,放在蓝忘机胸前。小猫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,奶声奶气地喵呜几声,似在哄他,安慰他。

 


蓝忘机拿起那只花,这花明显是从花丛深处采来的,未被毒辣的日头烤到,仍带着清晨的露水,娇嫩且芬芳。他道:“送我吗?”

 


魏无羡眨眨眼,重新去蹭他的手心:“喵呜!”

 


蓝忘机心中一软,嘴角微弯露出抹清浅的笑意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
 


他眸色浅淡,笑起来的样子仿佛眼中拘着一湾春水,缓缓流淌,融化了千年寒冰。不知是不是今日阳光太过耀眼,今日的风太过温柔,魏无羡竟看蓝忘机看得出了神。

 


一人一猫又走了很久,蓝忘机给小煤球沿路买了许多吃食,还有一只红彤彤的糖葫芦,这才带着他返回云深不知处。

 

 


 

行至山门时,不过正午。往日此时山门都是有门生把守的,现下却空空荡荡,竟连结界也被破坏了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生人气,让天生嗅觉灵敏的魏无羡打了个寒颤。他察觉有异,一只猫爪拍拍蓝忘机的胳膊提醒他。蓝忘机同样意识到不对,心下雪亮。他皱着眉几步跨过山门,寻了处颇高的树枝,抱着魏无羡将它藏到一处茂密的枝叶后。

 


魏无羡没料到他会如此,却也不好当面化形,他从未见过蓝忘机如此严肃的神情,伸出爪子勾着蓝忘机衣角,喵喵叫个不停,死活不肯松开,眼中满是焦急的神色。

 


蓝忘机无奈的哄道:“乖。阿婴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
 


他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魏无羡,魏无羡用两只短爪夹住那根竹签,松开了蓝忘机的衣袖,又听他柔声道:“有人也不要出来,答应我。”

 


魏无羡只得喵呜一声应答,然后目送蓝忘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树林掩映间。

 


待到他的影子消失,魏无羡随着一缕青烟化成人形,着一袭黑衣,驾轻就熟从树上落下,顺着蓝忘机身上淡淡的檀香寻去。那只糖葫芦攥在手心,渗出一层薄汗。

 


他尚有伤在身,不能过多动用灵力,只能咬着牙催促着自己再快些。穿过错落的青烟黛瓦,穿过清淡雅致的苍松翠竹,入目的是一片开阔之地,正是姑苏蓝氏藏书阁门口。

 


 

 

往日寂静的云深不知处现下人声嘈杂。一群身着艳阳烈焰袍的陌生人立在空地中央,嘴里呼喝着什么,许多蓝氏子弟被擒。为首那人人高马大,面目狰狞,此乃岐山温氏温宗主长子温旭。他手下正围攻一人,正是挡在藏书阁门口的蓝忘机。

 


原来,早在一月前岐山温氏就计划在各地建监察寮,美其名曰监测各地异象以防不测,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,为的是监管各世家的动向。消息一出立刻遭到仙门大部分家族反对,随之而来的不仅不是妥协作罢,反而是小世家接二连三的灭门,天下之人敢怒不敢言。

 


而如今,这把火烧来了云深不知处。

 


温旭带人前来,胡乱给蓝家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,扬言要替姑苏蓝氏清理门户。蓝忘机赶到时,温家修士正在逼其他门生动手烧仙府。蓝氏子弟负隅顽抗,抵死不从,已经有几人被温旭斩于剑下。

 


见到蓝忘机,一门生奋力挣扎,喊道:“蓝二公子,这群温家人重伤了宗主,蓝老先生和泽芜君不知去向,您快离开,不要管我们......”尚未等他说完,身侧寒光一闪,血溅三尺。

 


异变发生在一个这样温暖困倦的午后,将美梦变成可怖的梦魇。父亲重伤,叔父和兄长失踪。简短的几个字却像一柄重锤砸在蓝忘机心上。以他的修为趁乱御剑离开绰绰有余,可他不能。姑苏蓝氏弟子临危不惧,绝不独善其身。他捏紧身侧佩剑,一步一步,朝藏书阁门口走去。

 


见到姑苏双璧之一的蓝忘机,温旭笑得更猖狂了,放任手下围攻于他。

 


这群人都是温氏豢养的精兵强将,年纪尚浅的蓝忘机面对他们却毫无惧色,一己之力应战,避尘剑闪出耀眼的白光,他或挑或刺,灵活地挽着剑花招架。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,他身上伤了几处,步伐也慢了下来。

 


一只铁棍在阳光下反射出狰狞的光来,它被人高高举起,下一秒就要落在蓝忘机腿上。蓝忘机分身乏术,方躲过迎面刺来的一剑,对这一击避无可避,只能咬紧牙关生生受下。

 


可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。

 


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树林中迅速窜出,扑到蓝忘机那只腿前,而铁棍,正好落在这小小的身影上。

 


蓝忘机目眦欲裂。

 


小煤球挡下这一击,痛呼一声,软倒在地,跌落在一片血污间。

 


避尘剑坠地,蓝忘机目光中溢满愤怒、心痛和不甘。他踉跄几步将魏无羡抱在怀里,双手不住颤抖,呼吸都是破碎的。

 


魏无羡全身都在痛,肋骨好像也断掉了。迷迷糊糊间,他睁开一双眸子看向蓝忘机,苍松翠竹依旧绿的鲜艳,孤傲的兰草亭亭而立,它们即将随过往一同化为灰烬。

 


这是魏无羡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。

 


蓝忘机给他买的那串糖葫芦,随着刚才他的化形跌落在泥土间,山楂上晶莹剔透的糖衣摔得支离破碎,脏兮兮的,不能再吃了。

 


温旭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团黑影吓得一惊,仔细一瞧发现不过是只瘦弱的黑猫,眉尖一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:“嚯,不愧是蓝二公子,连只灵宠都这么死心塌地地护你。”

 


他一把将剑掷出,冰冷的剑锋险险地擦过蓝忘机的脸颊,携着一缕断发插入他身后的草地,话音陡转:“就是不知蓝二公子,有没有本事护住他们了?”

 


一温家修士上前几步,将手中的火把递了过去,什么意思不言而喻。蓝忘机抬起头,浅淡的琉璃眸中寒意更甚,目光有如实质狠狠将他洞穿。

 


温旭眉毛一拧,他很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。耐心已经被消磨到极限,他掐住身旁一名被钳制的蓝家门生,神色不耐道:“烧,还是不烧?”

 


蓝忘机撕下一截衣袖小心翼翼地将小煤球裹好,接过火把缓缓站起身来。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眼前这一圈满身狼狈却目光坚定的门生,最后落在藏书阁前那一颗沾染了猩红的玉兰树上。

 


他目光逐渐放远,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少年趴在树梢上的明媚笑容。听学弟子们站在树下嬉笑欢闹,被闻讯而来暴怒而起的叔父抓去祠堂前挨个受罚。

 


“撤出云深不知处,我,烧。” 




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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羨:诶您看我这皮毛,它又光又亮!

叽:(默默盖上)。

澄:魏无羡真不是个东西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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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啊啊啊又到我拖橙子后腿的时候了呜呜呜呜呜

我俩每次的热度就像函数,我在谷底,她在山顶,哈哈哈哈谢谢我们橙的不鲨之恩

我鹤无崖就算从这里跳下去,热度为负,我也不会求一键三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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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企伞凌,而捂酒,而亿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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